时南天竺,有二比丘,闻祇夜多有大威德,来向罽宾,到其住处。道由树下,见一比丘,形体甚悴,灶前然火。彼二比丘,而问之言:“汝识尊者祇夜多不?”答言:“我识。”彼比丘言:“今在何处?”语言:“在上第三窟中。”彼二比丘,即便上山,往到窟所,见向然火比丘。时二比丘,疑怪所以,比丘言:“尚有如此名德,何忧不能于先来此?”时一比丘即求决疑,而问之言:“尊者有如此威德,自然火为?”尊者答言:“我念往昔生死之苦,若我头手脚可然之者,犹为众僧而用然火,况复然薪?”
时二比丘,即便问言:“不审往昔生死之苦,其事云何?愿欲闻之。”
尊者答言:“我念往昔五百世中,生于狗中,常困饥渴,唯于二时,得自饱满。一值醉人酒吐在地,得安乐饱。二值夫妇二人共为生活,夫便向田,妇住后作食,时彼妇人,事缘小出,我时即入,盗彼饭食。值彼食器口小,初虽得入头,后难得出,虽得一饱,然受辛苦,夫从田还,即便剪头在于器中。”时二比丘,闻其说法,厌恶生死,得须陀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