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如是:
佛在王舍国多鸟竹园中,为国王、大臣、长者、人民所敬事,以饭食、衣被、卧床、疾药,共所当得。时梵志六世尊——不兰迦叶、俱舍摩却梨子、先跪鸠堕罗知子、稽舍今陂梨、罗谓娑加遮延、尼焉若提子——是六尊亦余梵志,共在讲堂议言:“我曹本为世尊,国王、人民所待敬,云何今弃不复见用,悉反承事沙门瞿昙及弟子?念是释家子,年尚少学日浅,何能胜我曹?但当与共试道,乃知胜不耳。至使瞿昙作一变,我曹作二;瞿昙作十六,我曹作三十二;转倍之耳。”便共与频沙王近亲大臣语重谢:“令达我曹所议变意。”大臣即便宜白王如语。王闻大瞋恚,数谏通语臣已,便还归里舍。
众梵志忽见佛独得待敬巍巍,便行到王宫门,上书具说变意,王即现所尊六人向瞋恚大骂。王已见谛,得果自证,终不信异学所为,便谓傍臣:“急将是梵志释逐出我国界去。”梵志见逐,便相将到舍卫国。
佛于王舍国教授竟,悉从众比丘,转到郡县,次还舍卫国祇桓中。梵志等不忍见佛得敬巍巍,便聚会六师,从诸异学,到波私匿王所,具说其变意。王即听之,便乘骑到佛所,头面着佛足竟,一面坐,叉手求愿:“诺世尊道德深妙,可现变化,使未闻见者生信意、已闻见者重解、使异学无余语。”佛语王言:“却后七日,当作变化。”王闻欢喜,绕佛三匝而去。
至期日,便为作十万坐床,亦复为不兰等,作十万坐床息。时舍卫人民,悉空城出观佛出威神。时梵志等,便各就座。王起白佛:“诺。世尊可就座现威神。”是时,般识鬼将军适来礼佛,闻梵志欲与佛捔道,便作𩘚风雨吹其座,复雨沙砾,上至梵志膝者至髀者。佛便出小威神,使其座中悉火燃,炎动八方,不兰等见佛座燃如是,悉欢喜,自谓:“道德使燃。”佛现神竟,炎燃则灭,梵志等乃知非其神所为,便向内忧有悔意。
佛即起师子座,中有一清信女,有神足,起叉手,白佛言:“世尊!不宜劳神,我欲与异学俱现神。”佛言:“不须,自就座,吾自现神足。”贫贱清信士须达女作沙弥,名专华色,与目揵兰俱往白佛:“世尊!不宜劳威神,我今愿与之共捔道。”佛言:“不须,且自还座,我自现神足。”
佛意欲使众人得福安隐,悉愍人天令得解脱,复伏梵志等,亦为后世学者作慧,使我道于未来得住留。佛时现大变神足,即从师子座飞起,往东方虚空中步行,亦箕坐猗右胁,便着火定神足,出五色光,悉令作杂色,下身出火、上身出水;上身出火、下身出水;即灭乃从南方来、复灭乃从西方来、复灭乃从北方虚空中住,变化所作,亦如上说。坐虚空中,两肩各出一百叶莲花,头上出千叶华,华上有佛坐禅,光明悉照十方。天人亦在空中,散花佛上,皆言:“善哉!佛威神悉动十方。”佛即摄神足,还师子座。
是时,梵志等默然无言,皆低头如鸠睡。时持和夷铁,便飞于虚空,见炎烔然可畏,但使梵志等见耳。适现,子曹便大恐怖战栗,衣毛皆竖,各各走。
佛便为雨众人,广说经法,说布施、持戒、善见天径、薄说爱欲好痛说,其灾害着苦无坚固。佛以慧意,知众人意濡住不转,便为说四谛。中有身归佛者、归法者、归比丘僧者;有长跪者、受戒者、有得沟港者、得频来者、得不还者。
是时,人民皆共生意,疑何因缘弃家为道,复有斗讼?佛即知子曹疑,便化作一佛,着前端正,有三十二相,衣法衣,弟子亦能化作人。化人语、弟子亦语;佛语化人默然、化人语佛默然。何以故?正觉直度正所意故。
化佛即右膝着地,向佛叉手,以偈难问言:
“斗讼变何从起?致忧痛转相疾,
起妄语转相毁,本从起愿说佛。
坐忧可起变讼,转相嫉致忧痛,
欲相毁起妄语,以相毁斗讼本。
世可爱何从起?转世间何所贪?
从置有不复欲,从不复转行受,
本所欲着世爱,以利是转行苦。
不舍有从是起,以故转后复有。
随世欲本何起?从何得别善恶?
从何有起本末?所制法沙门说,
亦是世所有无,是因缘便欲生。
见盛色从何尽?世人悉分别作,
所从欺有疑意,亦是法雨面受。
念从何学慧迹?愿解法明学说。
所有无本从何?无所亲从何灭?
盛亦减悉一义,愿说是解现本,
有亦无著细濡,去来灭无所有。
盛亦灭义从是,解现贤本尽是。
世细濡本从何?着世色从何起?
从何念不计着?何因缘着可色?
名色授着细濡,本有有色便起,
宁度痴得解脱,因缘色着细濡。
从何得舍好色?从众爱从何起?
所著心宁悉尽,谛行知如解脱,
不想想不色想、非无想不行想,
一切断不著者,因想本戏随苦。
我所问悉已解,今更问愿复说。
行𣺡悉成具足,设无不胜尊德。
是极正有何邪?向径神得果慧,
尊行定树林间,无有余最善说。
知如是一心向,尊已着不戒行,
疾行问度世间,断世舍是彼身。”
佛说是义足经竟,比丘悉欢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