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者国王号萨和檀,解曰一切施也,有所求索不逆人意。布施如是,其王名字流闻八方,莫不闻知。时,文殊师利欲往试之,化作年少婆罗门,从异国来诣王宫门,语守门者:“我从远来,欲见大王。”时守门者即白如此。王甚欢喜,即出奉迎,如子见父,前为作礼,便请令坐。问讯:“道人所从来耶?冒涉涂路得无疲倦?”逝心言:“我在他国闻王功德,故来相见,今欲乞丐。”王言:“大善!所欲得者,莫自疑难。今我名为一切之施,欲求何等?”婆罗门言:“我不用余,欲得王身与我作奴,及王夫人为我作婢。若能尔者,便随我去。”王甚欢悦,报言:“大善!今我身者,定自可得,愿属道人供给使令。其夫人者,大国王女,当往问之。”
时,王即入语夫人言:“今有道人,年少端正,从远方来,欲乞我身持用作奴,今复并欲索卿作婢,当如之何?”其夫人言:“王报云何?”王言:“我已许之作奴,未许卿耳。”时夫人言:“王为相弃,独自得便,不念度我。”是时夫人即随王出,白道人言:“愿得以身供道人使。”
时婆罗门复语王言:“审实尔不?吾今欲去。”王白道人:“我生布施,未曾有悔,从道人耳。”逝心曰:“汝当随我,皆悉徒跣,不得着履,当如奴法,莫得不掩。”王与夫人,皆言:“唯诺。从大家教,不敢违命。”时,婆罗门便将奴婢涉道而去。文殊师利即以化人,代其王处及夫人身,领理国事令其如故。
王夫人者,本大国王女,端正无双,手足柔软,生长深宫不更寒苦。又复重身怀妊数月,步随大家举身皆痛,足底破伤不能复前,疲极在后。时,婆罗门还顾骂言:“汝今作婢,当如婢法,不可以汝本时之态。”夫人长跪白言:“不敢!但小疲极住止息耳。”㖑言:“疾来,促随我后。”前到国市别卖奴婢,各与一主相去数里。
时,有长者买得此奴,使守斯舍,诸有埋者令收其税不得妄动。是时婢者,所属大家夫人甚妒,晨夜令作初不懈息。其后数日时婢挽娠所生男儿,夫人恚言:“汝为婢使,那得此儿?”促取杀之。随大家教,即杀其儿,持行埋之。往到奴所,得共相见,言:“生一男儿,今日已死。不持钱来,今宁可得唐埋之不?”其奴报曰:“大家甚急!备闻此者,罪我不小。卿促持去,更索余处,不须住此。”王与夫人虽得相见,不说勤苦,各无怨心。
如是言语须臾之顷,恍惚如梦,王及夫人自然还在本国中宫正殿上坐,如前不异,及诸群臣后宫婇女,皆悉如故,所生太子亦自然活。王及夫人心内自疑,何缘致此?文殊师利在虚空中,坐七宝莲华上,现身色相,赞言:“善哉!今汝布施,至诚如是。”王与夫人踊跃欢喜,即前作礼。文殊师利为说经法,三千刹土为大震动,覆一国人,皆发无上正真道意,王与夫人应时即得不起法忍。”
佛告阿难:“是时王者,即我身是。时夫人者,今俱夷是。时太子者今罗云是。”
佛言:“阿难!我宿命时,布施如是,用一切人故不惜身命,至无数劫无有恨悔,无所荣冀,自致正觉。菩萨慈惠度无极行布施如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