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者菩萨,时为凡人,年十有六,志性开达,学博睹弘,无经不贯练精深。思:“众经道术,何经最真?何道最安?”思已喟然而叹曰:“唯佛经最真,无为最安。”重曰:“吾当怀其真处其安矣。”亲欲为纳妻,怅然而曰:“妖祸之盛莫大于色,若妖蛊臻,道德丧矣。吾不遁迈,将为狼吞乎?”于是遂之异国,力赁自供。时有田翁,老而无嗣,草行获一女焉,颜华绝国欣育为嗣,求男为偶,遍国无可。翁赁菩萨积有五年,观其操行,自微至着,中心嘉焉,曰:“童子!吾居有足,以女妻尔,为吾嗣矣。”女有神德,惑菩萨心。纳之无几,即自觉曰:“吾睹诸佛明化,以色为火,人为飞蛾,蛾贪火色,身见烧煮。斯翁以色火烧吾躬,财饵钓吾口,家秽丧吾德矣。”夜默遁迈,行百余里,依空亭宿。宿亭人曰:“子何人乎?”曰:“吾寄宿。”亭人将入,睹妙床蓐众珍光目,有妇人颜似己妻,惑菩萨心,令与之居积有五年。明心觉焉,曰:“淫为蠾虫,残身危命者也。吾故驰隐,衰又逢焉。”默而疾迈,又睹宫宝妇人如前,复惑厥心与居十年。明心觉焉曰:“吾殃重矣。”奔而不免,深自誓曰:“终不寄宿。”又复遁逃。遥睹大屋,避之草行。守门者曰:“何人夜行?”答曰:“趣及前𨽁。”曰:“有禁无行。”内人呼前所睹如上。妇曰:“自无数劫,誓为室家。尔走,安之?”菩萨念曰:“欲根难拔,乃如之乎!”即兴四非常之念曰:“吾欲以非常、苦、空、非身之定,灭三界诸秽,何但尔垢而不能殄乎?”兴斯四念,鬼妻即灭,中心炅如,便睹诸佛处己前立。释空、不愿、无想之定,受沙门戒为无胜师。菩萨普智度无极行明施如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