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者菩萨,伯叔二人,各资国货俱之裸乡。叔曰:“夫福厚者衣食自然,薄祐者展乎筋力。今彼裸乡,无佛、无法、无沙门众,可谓无人之土矣,而吾等往,俯仰取其意,岂不难哉?入国随俗,进退寻仪,柔心言逊,匿明扬愚,大士之虑也。”伯曰:“礼不可亏,德不可退,岂可裸形毁吾旧仪乎?”叔曰:“先圣影则陨身不陨行,戒之常也。内金表铜,释仪从时,初讥后叹,权道之大矣!”遂俱之彼。伯曰:“尔今先入,观其得失,遣使告诚。”叔曰:“敬诺。”旬日之间使返告伯,曰:“必从俗仪。”伯勃然曰:“释人从畜,岂君子行乎?叔为,吾不也!”
其国俗,以月晦十五日夜常为乐,以麻油膏膏首,白土画身,杂骨璎颈,两石相叩,男女携手,逍遥歌舞;菩萨随之,国人欣叹。王爱民敬宾俟相属,王悉取货,十倍雇之。伯车乘入国,言以严法,辄违民心。王忿民慢,夺财挝捶。叔请乃释,俱还本国。送叔者被路,骂伯者聒耳。伯耻怒曰:“彼与尔何亲?与吾何仇?尔惠吾夺,岂非谗言乎?”结叔带曰:“自今之后,世世相酷,终不赦尔。”菩萨怆然流泪誓曰:“令吾世世逢佛见法亲奉沙门,四恩普覆润济众生,奉伯若己,不违斯誓也。”自此之后,伯辄克叔,叔常济之。
佛告诸比丘:“时叔者,吾身是也。伯者,调达是也。菩萨慈柔度无极行忍辱如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