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如是:
一时佛游王舍城灵鹫山中,与大比丘千二百五十人俱。尔时诸比丘,心自兴念:“承佛威神,诸天感之,得未曾有。于是世尊,常以慈愍,调达而反害意向于如来。佛以大哀弘意待之。”或复比丘,而说此言:“往者世尊,岂不察知调达凶恶心怀谄害,而令舍家除其头发?”或有比丘各各议言:“佛已预知调达凶恶心怀危谄。”或有议言:“谁令调达除头须发,而作沙门?”
佛遥闻之诸比丘众共议此事,便到其所,告诸比丘:“调达凶恶,不可称量,举要言之,言不可竟。”佛言:“如是,如是!其比丘调达者,常以害心向于如来,未曾和悦,吾以慈心而降伏之。昔者过去久远世时已来难量,从尔以来,佛久知之,调达凶恶,心怀危谄,吾以慈心而降伏之。续知如此,故为沙门,欲令建立摄取善德,以是为本,由因出家缘得救护欲计。调达不但今世求吾之便而怀害心,吾常至真慈心弘普而降伏之。乃往过去久远世时,不可胜计。波罗奈城有国王,号曰大犹,以法治国,不抂万民。王有大臣,名密善财,智慧聪明,无所不通,名德超异,与世不同。其性吉祥,殊妙和雅,安隐无患,常怀慈心,多所愍哀,志怀柔润。其王无愍,释子哀心,志不怀慈,常伺人过,欲得其便,心怀凶恶,无一善快。于时彼王,与密善财大臣俱,大犹王告大臣:‘人何所食,说何所言,多所获安,不致危害,而得长益?’应时以偈,而歌颂曰:
“‘食言少获多,不忍得长大,
忍辱致损过,密善财云何?’
“密善财大臣,以偈报王曰:
“‘大王是瞋种,恚恨心所为,
无害无瞋怒,则正本所行。’
“王复以偈问曰:
“‘以何得安寐,何行无忧患,
以何至一法,密行致善财?
贤圣何所叹,至灭能不忧,
谁能保此事,除愁令无患?’
“大臣以偈答曰:
“‘弃瞋得安寐,除恚无忧患,
怒者毒之本,大王当知此!
圣贤知所叹,缘此无忧患,
以此义答王,嗟叹忍辱行,
毁呰于瞋恨,以此义答之。
分别令降伏,不雅得其便,
凶恶不能加,立之平等德。’”
佛告诸比丘众:“欲知尔时国王大犹,则调达是;大臣密善财者,则我身是。以得佛道,具演本末。”
佛说如是,莫不欢喜。